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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来源:故乡  发布日期: 2006年5月22日
写在母亲节
半阕

    早在两个星期前,我就在心底提醒自己,不要忘了母亲节。每年的这时,我便会意识到我真的是个大人了--因为这件事是不能要妈妈提醒的,而从小到大我已经习惯了妈妈的提醒和叮咛。往家里打了两遍电话,都没人接听,妈不知又去忙什么了,其实所谓母亲节,最多就是说声:“妈,今天是母亲节,祝你快乐,做点好吃的,今天就别忙了。”此外,更动听的话我是鲜能说出口的,虽然我的内心可能已经翻江倒海……
    一  生命成于母体
    前天看了一篇文章,大致讲造物的神奇,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世间,无一不是豪华的天宠。一个我们拿在手中的苹果,它的祖先要从单细胞植物讲起,从藻类植物到裸子植物再到被子植物,然后才千变万化,修花的成花,修果的成果。并且还要经历由海洋到陆地的亿万年的沧海桑田,这还不考虑地球本身40亿年的成胎际遇以及它不偏不正的23.5度角所造成的四季轮回。而其间阳光又是怎样照射,雨露又是怎样洒下,土壤又是怎样形成,蝴蝶和蜜蜂又是怎样嘤嘤授粉……哪一个生命的形成不是一番豪华牵扯的姻缘际遇啊?
    那人呢?我们人呢?又该是经历几世几劫才得以修成真身的啊?我们惊叹于生命的神奇,我们慨叹于造物的天机。然则,我们最应感恩的却是我们的母亲!那个给了我生命,哺育我成长,扶我学走路,教我学做人的母亲……
    一同事,妊娠期,六个月,行动不变,小腿肿胀的象大萝卜,她说每晚睡觉必须左侧卧,这样对孩子好。掀开肚子让我们看,硕大得象随时要爆破的皮球,我有点怕,但同时又有些敬畏!想天地混沌,盘古生其间,那一番开天辟地的传说,其实就是母亲孕育孩子的过程,而整整一部人类的历史,又何尝不是一部母亲的历史呢?
    
    二  每个母亲都是仙女
    有人说:“每个母亲都是仙女,只是她们把漂亮的羽衣藏起来了。”这话我同意,在哪一个孩子的眼中,他的母亲是不美的呢?中国神话故事中,那修成精的田螺精,画精,也无非是来到人间,为人们烧饭啊!而这件事,我们可以自豪的讲:“我的母亲,早就会,她做的菜最香!”如果有两个孩子为这个问题争执起来,那么请原谅她们,那是因为她们实在觉得自己母亲烧的菜才是这世上最可口的佳肴!
    写这篇东西时,我第一次计算了一下,一个母亲,一生要烧多少饭。算出的结果,令我热泪盈眶。一个母亲从她二十岁开始烧饭算起(因为我们父母那一辈,实在是很早就开始做家务了,我的母亲还要早)到她六十岁安度晚年为止,这四十年间,每日三餐,每月就是九十餐(姑且按三十天计),每年就是一千零八十餐,而四十年就是四万三千二百餐!多么庞大的数字,而在这抽象的冰冷的数字的背后,却是母亲那奔波忙碌的身影,粗糙而温暖的双手,日渐弯曲的背,和日渐染霜的鬓……
    每个母亲都伟大,每个母亲都是仙女。只是为了她们的孩子,把那件漂亮的羽衣藏起来了,从此,舍弃仙境,奔波于凡尘……就这样,不知过了几世几劫,仙境中的仙女变成了人间烟火中尘灰满面,皱纹满脸的老婆婆。
    可是,如果你去问母亲,“你遗憾吗?你后悔吗?”那你就错了,她们会告诉你:“有人做了一辈子的仙女才伤心呢!她不能和她的丈夫,孩子在一起,你没见到每年七月七她都哭得好伤心吗?”
    至此,我懂了,母亲是那甘心委弃于凡尘的仙女。

    三  难报三春晖
    你记得母亲的生日吗?你知道母亲最喜欢吃什么吗?你常和母亲聊天吗?你知道母亲今生有什么梦想吗?你知道她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?你问过她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吗?你为母亲做过什么吗?哪怕是一件小事。常在母亲身边的你,是否有过嫌她唠叨?离家在外的你,是否像她记挂你一样,常常记挂她?
    在这世界上,有谁会像母亲一样--寒冷时,她会从帽子到鞋垫,嘱你不要受冻;饥饿时,她会宁肯自己挨饿,也要看着你,吃尽盘中最后一棵菜肴;你伤心,她比你还伤心;
    你痛苦,她比你还痛苦。
    你还记得孩提时,母亲那温暖的怀抱吗?你还记得寒夜里,母亲为你盖被角吗?你还记得生病时,母亲的心疼和焦虑吗?你还记得离家时,母亲的不舍和牵挂吗?
    你记得吗?你忘了吗?……
    要永远记得母亲的痛楚,并且告诉她你的成长,你的快乐和你对她的牵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