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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和尚,还是商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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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罗州教父
以前我们说儒商儒将,主体在“商、将”上,也就是这个商、将是有点文人素养或学识的,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俗商和不知谋略的莽将。假若不分褒贬,现在俺想同类称呼该多些出来了,譬如妓女写书,该称为“妓作”,文人求包养,该称为“文鸭”,和尚呢?倘若和尚也经商搞创收该叫做什么? 这张照片上的肥头大耳的中年僧人是少林寺方丈、全国人大代表释永信,瞧那脸上横肉,瞧那粗壮脖子,要不是身着黄色僧衣,换上一套劣质西服再在脖子里挂条领带的话,恐怕是与乡村的个体小老板的形象极其神似的。 早前就听闻少林寺已经上市,资产雄厚,别说是寺院主持、少林方丈这些佛教界高级级别的首脑了,就连一些座下的“首院”小领导大师傅也出入必车。以前也随意翻过一些有关新闻资料,看着那些字眼,俺说不出是惊讶还是嫉妒,这哪是和尚了?简直比市长还市长,比省长还省长,都快达到部、国的待遇了。周游列国、喷气式飞机,上百万上千万的美元,资料中的这些字眼使得俺实在不敢与印象中的一袭灰衣,一顶笠帽的修行僧人联系在一起,这分明就是滚滚红尘中的成功商业人士的形象嘛。 也难怪太多人说找不到工作就去做和尚,这当然是因为金钱收入,做和尚的利润实在太高。同样大学毕业的,很多人为了一份工作求爹爹告奶奶的大江南北的乱窜,佛学毕业的就能够在寺院和尚庙得到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,并且相对于社会上许多其它职业来说是份很轻松很轻松的工作。到了此刻,俺已是分不清和尚这个特殊群体,到底只是个社会身份还是份职业? 妓像娱乐圈明星,娱乐圈明星像妓,这是目今社会的一种独特畸形现象,这种现象也发生在和尚身上了。 古时有云游四方的和尚,或为修行,或为找兄弟单位切磋交流,不过都是风餐露宿,或化个缘或打个尖一路行来,虽说时代不同,但也不见包辆马车骑匹大马什么的;现在的和尚宿必宾馆,行必豪车,在闹市娉娉婷婷招摇而过,除了身上那件僧衣,不必操劳不必受苦,日子过得逍遥自在,据说还能娶妻生子,那这和尚果真与俗人无异了,就算说“佛在心头坐”也不是这样坐法的,除了头顶少几根毛,还谈什么佛? 中新社北京三月二日电 题:少林寺要念“和谐经”。 释永信说“少林寺要想维持生存并发展壮大,只有通过我们的双手去创收所得,这完全符合中国的社会制度,也是一条必然的道路。” 释永信还说:“我们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基于对佛教的一种责任,对寺庙的一种责任。我们要保障僧团的生存,要保持僧团的内部和谐,更要将少林文化弘扬光大——传承了一千五百余年的少林文化,我们决不能让它在我们这代黯然失色。” 释永信说少林寺要想维持生存必须走搞创收的道路,可外来宗教文化的佛教融入中国传统文化也有2千年了吧,能够融入能够生存下来自然有自身的道理,并且延续至今,也不见得在过去的2千年的非创收时期烟消云散就此泯灭。 虽说法律没有约束和尚的行为,和尚也能做人大代表出席即将召开的十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,法律虽然体现的是人权,但就犹如公共场合吐痰不吐痰的全系于一个人的行为操守,放在社会身份或者职业上,就是身份和职业的一种操守,人家丐帮虽分净衣污衣两派,还是不改吐口水的乞丐特色,出家人毕竟是出家人,不论是“商僧”还是“僧商”的称谓都将是贬义词,不问红尘俗事苦心修行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和尚的心里应该要有个秤。如同儒将,前面说过主体在“将”上,假若这个儒将本末倒置地把重点放在了“儒”上,认为行军打仗在两军阵前也来段“之乎者也”方体现儒将本色就有点滑稽了。 对佛教的一种责任不是这样负的,口中说着再怎么堂皇却脱离了自身的社会身份定位,就如同“妓、姬”不分;做官的象獾一样啃着人民血汗;教授实则是禽兽。虽然没有理由要求出家人必须清苦,但若要把少林搞得像个商业楼,僧人个个像白领,俺看,还是趁早脱下那身袈裟,落落大方地念“经济经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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