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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没有诗意的对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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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学城的附近有两个水塘。想必“小新塘”的地名便源于此。多数 时间里,水塘是这一带最热闹的地方。
不知道以前的水塘是什么样子?现在的情况是脏且臭。东塘狭窄, 西塘干了一半,水葫芦便密匝匝地冒了出来。开花时,紫色的花朵倒要 比各色漂浮物漂亮千倍。排水沟,是水塘的水源。东塘一端的那道最宽, 近一米吧。有人在沟面搭了块木板。每回从上面走过,我就假装它是板 桥的样子,想觅出些诗句来。可我终是来不及逢到“人迹板桥霜”就已 经快步地走过了。也许,是因为板桥太短。也许,是因为广州无霜。更 也许,是污水淹没了我的诗兴。
但“鸡声茅店月”还是有的。我就在水塘边的大榕树下看到有人把 偷养的几只鸡拿出来放风。这几只鸡缚着脚,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。若 要听更多的鸡声则要去两塘之间的菜市场。菜市场是城市尚存田园野趣 的地方。鸡犬相闻。当然,听闻最多的还是人语。天南地北的方言。那 个卖青菜的大姐刚才还是娇滴滴的“川普”,这会又操起了流利的广州 话:靓仔,买密菜?
水塘周围的房子以新楼为多。新楼无非瓷砖贴面,合金门窗。看不 出任何表情。老房子有两种。少数几栋是岭南旧时特色的高檐高门,青 砖黛瓦,一些雕花犹有风情。另一种就是简易房。大概当初造房时只求 有个可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处,象是草草而就,它们大多底矮简陋。无论 新楼还是老屋,首层都开着门成了店铺。男女老少守着门面做着各色营 生。我以为,一个人开间小店是很惬意的事。也要有些境界。在一间布 艺店我意外地发现了一块蓝地白花的棉布,却不见主人。高声询问,里 墙斜靠的木梯上有人应声从阁楼里爬下来,睡意未消。显然是我惊扰了 她的清梦。排过来还有一间,六七平米,黑暗破旧却醒目地挂着“牙科” 的招牌。那穿着发黄白大褂的老者全然不理会别人疑惑的目光,心闲气 定地端着小茶壶叹茶。我觉得他更适合拿着钓杆坐在水塘边。假如水塘 里有鱼的话。以后,我又走过,那屋子拆了。未清理干净的地面上有两 男子摆起了地摊,还用上电声喇叭,一阵劲爆舞曲一阵叫嚣:一元一件, 全广州最平!
屋与屋之间都会留出条小弄。广州的小弄宽的可推一辆三轮车,窄 的仅容一个穿越。小弄潮湿,阴暗,却多有个辉煌大气的名字。比如, 荣华里。福兴里。仁厚里。一个字都写不出时,我就背上包,带些零食 钻进远的近的小弄里。只是走走,没有目的。这让我有丢弃时间的感觉。 有回我走出小弄,天光已暗,灯火齐亮。灯影投入水塘,象月光。我又 渴又饿,在小铺买了两个热包子。一路走回去,尽可以听到电视节目。 几步一个频道。一个“转让”的发廊好象在看《大话西游》,我经过时 正好听到:曾经有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,但我没有好好珍惜。。。 我咬着包子,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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